TOA動畫完結紀念

其實之前就該開始寫了
都, 都是因為阿普太萌了害我丟下TOA跑去惡補了啦(掩面
放出來是為了不讓自己坑掉
...為毛我第一次寫文總是不寫自己的第一CP啊渾蛋!
guy你這渾蛋!(繼續掩面

1.
『你恨我嗎?』
『不, 那不是你的錯。』

作為公爵家的侍從, 他謙遜, 開朗, 值得信賴, 但他清楚自己心底有一束黑色的火焰在蔓延著咆哮著要掙脫著虛偽的束縛。他的內心被灼燒得漸漸變形, 被燒成灰燼之處慢慢地冰涼起來, 凍結起他每一寸血管,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在這扭曲而冰冷的視野中漸漸枯萎, 可他卻依然無法脫離那團燃燒著他內心虛無的黑色的火焰。

冯.法布雷公爵家的人看不到他的扭曲。

梵看不到他的疼痛。

他看到自己站在火焰中央, 面孔日益扭曲著, 連他也早已不記得自己原本的模樣。

他其實在梵把那孩子送回來的時候見過一次, 那個時候那孩子還沒有醒來, 也沒有睡去, 只是如同初生的孩子一樣好奇地看著他, 清澈的綠色倒映著他的樣子, 如同一面嶄新的鏡子。

他的仇恨, 他的哀傷, 他的迷惑, 統統與這孩子無關。這是他從學會憎惡以來,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樣子, 沒有叫嚣的喧鬧, 沒有憤怒的哭喊, 沒有虛偽的笑容, 如此安靜。

如果不是梵在旁邊, 他差點就要伸手出去抱住那個小小的孩子。


2.
『對不起。』
『我相信你。』

在公爵家門口發現那個孩子的時候整個公爵府都亂套了。他匆匆跑過去, 聽到人們擔憂地議論紛紛。

小孩子響亮的哭聲半間公爵府以外都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勸也勸不住。

他跑過去看看自己哪裡可以幫忙, 紅發的孩子突然伸出小小手, 抓住他的褲腿不放。哭聲是停了, 孩子紅著鼻子眼睛, 眼淚鼻涕還掛在臉上, 啜泣著就是不放手。

他慌了手腳, 公爵和公爵夫人還有全府的僕人都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只好蹲下來認命地替小少爺擦乾淨臉, 正想說交給公爵夫人抱著, 可一放手對方又嚎啕大哭起來。

「凱, 」公爵咳嗽了聲,  「照顧好少爺, 然後帶他到客廳去。」

於是他伸手抱住了壓根沒想挪地方哭的孩子, 對方紅色的頭髮湊上來, 柔軟的手臂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 微黃的發尖在他鼻尖搔癢。剛好是他所能承受的重量。

原來...他還記得我嗎, 凱驚訝地想。

孩子在他肩膀上安靜地啜泣著, 難以想像剛才整個公爵府的人都無法讓他停止哭叫。

那樣清澈的眼中的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對方, 紅色的頭髮在他眼前躍動。原來他還記得這樣溫暖的溫度, 這樣溫柔地接觸。夕陽在凱肩膀上舖下了及地的燦爛披肩, 在他身後灑下了大片紅花, 唯獨不比他手裡這樣鄭重地抱著的這一朵那樣鮮豔。

3.

『梵是我的監護人, 就跟我和你的關係一樣。』

因為一直被路克粘著不放, 凱理所當然地被指定成了小小少爺的監護人。

簡單來說, 就是他要照顧一個看上去10歲其實只有幾個月嬰兒大小的人型跟屁蟲。

「吶, 路克,」在讓對方學會發出路克的音節失敗了第二十次的時候, 他挫敗地蹲下來看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孩子, 傷腦筋地看著對方咯咯笑著抱過來, 只得伸手讓孩子坐好。「我是凱, 來, 凱~」

小小少爺歪著頭看他, 嘴里醞釀著音節, 差點讓凱以為剛才那幾十次失敗是在戲弄他。他歡快地叫道, 「凱!」聲音清脆, 跌碎了一地銀珠。

凱愣在原地, 於是不安分的孩子又蹦了起來, 撲到他身上不停地重複著新學會的單字:「凱!凱!凱!」

一次又一次, 像是某個盅惑用的譜術, 甜蜜而催眠, 致命而溫存。

學會了他名字的孩子很會物盡其用。

走出房間的時候牽著他的手甜甜的叫「凱」。

想要出去散步的時候眼睛發亮地望著他叫「凱」。

挑食的時候哀怨地嘟著嘴巴說「凱」。

高興的時候就拼命往他身上撲著口齒不清地嚷嚷著「凱」。

女仆們到最後都半是羨慕半是妒嫉地問他到底有沒有好好教少爺說話, 怎麼叫來叫去都是他的名字。

他苦笑, 這招太狡猾, 讓他也無從抗拒。就像是一個無力的音符, 在重複無數遍以後就譜成了一個無法可解的譜術,  無法抗拒, 無法忘記。

「路克, 凱, 最喜歡!」

他訝異地看著自己懷中的神采奕奕宣布著所有權的國王般的孩子, 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是無敵咒語, 他無從抵抗。

「能成為你的專屬佣人, 是我的榮耀。」

tbc.